發布時間:2014-12-1 14:37:07 作者:工山飛月 來源:本站 瀏覽量:4418 【字體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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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為電影《柳堡的故事》,我的夢里有了對大運河岸邊之城寶應的向往。第一次站在老西門邊高高的、逶迤綿延的大運河大堤上,不時感到震撼:那大運河水位,竟然和堤邊家家戶戶的屋脊相平。我甚至沒出息地害怕過,擔憂過,萬一西邊的水嘩啦啦漫過東邊來,低凹處的家園定然首當其沖,哪還了得?城里的人為什么不逃離這澤國汪洋威脅的地界?嘿,我不也挪不動腳步么,原來實在舍不得南來北往的船隊帆影,舍不得上下翻飛的鷗陣雁群,舍不得赤腳弓腰纖夫的蕩悠悠的纖繩,舍不得小船魚鷹捕魚敏捷的神奇,舍不得運上岸來的蓮藕、魚蝦、河蟹。
老寶應人沿河而居,從大堤下來,向東走五十米不到,就是倉橋,倉橋不大,卻很有名,和北邊的那座玉帶橋,同為清順治年間修建,橫跨在穿城而過的小河上,連接東西,人來車往,幾經修繕,保存良好,立有碑石,記載云云。共和國第一任總理周恩來少年讀書所在地,就在這一帶。小橋流水人家,巷陌四通八達,青石板,麻條石,古色古香。
向東的大道很長,是以新四軍第一任軍長葉挺名字命名的——葉挺路,風景秀麗的縱棹園就在東頭不遠處。這一條街是老城昔日最繁華的街市,商鋪林立,生意興隆。集鎮中心魚市口,河鮮集散,聞名遐邇。十字路縱橫,南通小南門,寧國寺、城隍廟、清真寺,北接鐵橋口,向北奔淮安。老縣委、縣政府就緊靠在大運河邊上,坐北朝南,為人民服務了一年又一年。
寶應人往往把人提高一輩分來敬,稱小伙子為“爺”,是“小爺”,透著的是親切;和北京的“爺”不同,那是“大爺”,擺的是派。稱小女子為“哺”,姐妹倆,可叫“大哺”,“二哺”,哺育之恩,姑母的級別,親熱哦!尤其是“二”字的發音“è”,多了幾許嗲,幾許雅,幾許里下河水鄉的“落子”水土蓮荷味。
大運河有水小河滿,在小河邊取水,水桶一晃悠,居然就能捕捉到小魚小蝦,鮮活蹦跳,養在水缸里玩,十分有趣。小伙子,大姑娘更愿意爬上爬下走“堆坎子”——河堤,到大運河碼頭邊往回挑水,河畔全是晾曬編織修補漁網的,洞洞眼眼,腥味四溢,有船娘唱著咿咿呀呀的歌謠,非常好聽。長輩們不用問,吃水憑口感就知道,后生們是就近偷懶,還是親密接觸了大運河,大運河的水甜,凈,清啊!吃了大運河水,成天都精神。
大運河兒女不諳水性,是只旱鴨子,同齡人會笑話的。看著那些“浪里白條”,有一回,我也忍不住躍入河中,到中流擊水,浪遏飛舟,一個猛子扎好遠,橫渡暢游任來回,那個爽,至今回味無窮。爬上對岸,才識東有湖,西有蕩,蘆葦長,蘆花白,蘆根甜,野雞飛,野兔竄,野鴨肥,魚米之鄉獨特的迷人風光,不由你不陶醉,不由你不流連。以至迷了歸路,汪了眼淚,左尋右找,好不容易看到了大運河,立馬破涕為笑,岸邊就是縣城嘛!
寶應人家里用的是大運河肥皂,長輩吸的是大運河香煙,身下睡的是大運河蒲席。在寶應,不吃藕粉,不嘗藕夾子,不飲八寶春,不品五瓊漿,不能稱來過美麗的荷藕之鄉。
如今身居南京,睡夢里,還會聽到大運河上悠揚的汽笛聲聲,那是我心中水鄉之城寶應的向往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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